关于“珊瑚,山呼,陕户”
铁路坝还在,修了阶梯,再也不会那么难爬了。上头用铁丝围了起来,桥的两边也被大大的广告牌挡了起来,火车经过桥上的时候,是看不见桥外了
我终究是没有找到那座楼。离开前的住址,只记得对面不远处就是汽车站,那里的包子好吃,酸菜包,肉包,豆沙包,粉条包都好。从铁路坝出发,凭感觉走一定时间后,就开始询问路边的店家,这附近以前有没有一个旧的汽车站。年轻的店家多半会告诉我,汽车站得再往前走。我知道那里有个汽车站,不过那是个新的地址,因为那里离铁路坝太远了,不是我记忆的距离。好容易碰到几个知道旧车站的,给我指了路,可惜走到那里,怎么都对不上号了。坝外的这片地,开发的太厉害,市政府似乎也挪到了这一块,赤乌大道宽的令人害怕。
往回走的时候,碰到一对散步结束的老夫妻。想着是个好机会,就又上前问了下。老大爷问我是多少年前的汽车站,我说98年的,老大爷告诉我之前去的地方错了,汽车站在98年之后挪过两次,大多数人只记得第二次的地址。大爷大妈都不会普通话,用江西话告诉我,我要找的地方在“闪户大傻胖边”。
山湖,珊瑚,尚湖,闪户。可惜依然没人知道旧车站的具体地址。找到珊瑚宾馆的时候,也依然不知道之前住过的楼是哪个个方向,哪一座,拆没拆。夜里11点的小城,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,打个车回了宾馆。我终究没有往那街道暗处再走走,留着下次吧。
关于“银色的油罐,红色的清汤和绿色的渡轮”
码头到武穴的渡口还开着,船票5块钱一张。周围的小吃摊没了,那些深色的浮木变成了好走些的水泥路,轮船的颜色没有变,还是记忆里的那个绿色。时间不够,没有上船,不知道船上的小卖部还在不在,还卖不卖牛角包。老乡说码头现在发展的比武穴好,以前都是这边的人去那头采购日常用品和大米,现在反过来了,武穴来这边的多。我安静的坐在堤上,看着老乡骑着电动车,自行车的赶船。汽笛声响起,开往对岸。
那条有点陡的坡也还在,沿着坡走上去,本该是银色的油库了,刷了新颜色,红白相间。走到门口,知趣的停了下来。分给旁边保安大叔一支黄鹤楼。不可否认,出门在外带包烟方便许多。和保安大叔聊了一支烟的功夫,大叔以为我是上海人。因为当年这里是上海知青待过的地方,告诉我十年前,政府政策好,留在这里的那些知青都回了上海。大叔本地人,之前在外打工,前年刚回码头,说是岁数大了,想着这个小村庄。
坡旁的那片地还在,变成了消防队的办公楼,楼旁搭起来一个羽毛球馆,旁边的篮球场还在。狼牙在那帮我看过风筝,在吃午饭的时候。溜溜达达的来到小学的旧址,现在是一片住宅楼,底层是些店铺。大董食杂店,一半超市,一半小餐厅。进去,向一位老奶奶要了一份大碗的馄饨,撒上红红的蒜蓉辣酱,就是那个味。
(回家,跟母亲说起这个。她说当年就有个董姓大婶在那附近摆摊点,算了算时间。如果不出意外,就应该是那个老奶奶了)
公司的正门居然都没有修过,还是用的原来的大门。墙上的红字显得有点旧,有些脱落。父亲说这是当年他们修的。家里有张照片,母亲抱着几个月的我,就在这个大门前。
恍恍惚惚30年,漫漫长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