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末的周六,天气还没有转暖,楼下的小鸟躲在树里,在那叽叽喳喳的叫着,一整天了。下过雨的路上湿湿的,呵出的气只能看到一点淡淡的雾气,形成不了太浓的白雾,阴冷的空气里会有一点点土的味道,像极了南方家里的冬天,呼吸起来舒服极了。
带着一小点感冒和一点点落枕的脖子,闲来无事的整理起东西。一台挺新的ipod class装在一个大的气泡信封里,那是大四给自己买的,来的时候觉得用的上,遍给带来了。理所当然的没有电,好在还有旧pad的充电器,似乎接口一样,插上电源,银灰色的苹果亮起。穿过那片亮光,透过那片玻璃之后的,是一个带着AKG耳机,趴在教二5楼的课桌上昏睡的男生,周围准备考研的同学安静的看着书,教室里暖气很足,他睡得一头汗水。我拉不出来他,也进不去。安静的留在那里吧,睡得久一点。
掌心的温暖,是你紧握着的光芒。透过了指缝,一星半点投奔向远方 ——《微光》
新东方水清里的501,琦叔坐在他的小莲花上,用飞快的语速告诉着我们mirage 和 vanish为什么不是这道类比题的答案。课间的铃声响起,琦叔放起了这首歌,我坐在第三排的桌子前整理笔记,你去到楼下的校区门口买晚饭,10块钱1份,需要两份,一份红烧牛肉,一份叉烧鸡。再去小卖部带2瓶可乐。对了,因为报名的时候错开了,两个位置没有连着。正对讲台的那个归了我,你在另一边的屏幕前,离得不算近。下了课常常要9点多,10点,送你走到地铁站,你回去得花一个半小时,我再往回走一些,坐375。
如果你被她傷得很痛,請感謝她好心折磨. 如果你對她感到愧疚,請感謝她慷慨淚流 ——《My Love 抢听版》
9月份才发的专辑,8月份就能在电台听到,网上能下到抢听版,虽然音质不佳,却也凑合。我和小狼狗待在9平米的房子里,他要考研,我闲着,他睡上铺,我下铺。隔三差五的叫上死羊,媛姐,要么学八,要么萨博拉。隔壁卧室的张哥,收拾完卫生间,苦口婆心的劝我找份工作,不能学睡厨房的那个中介小哥。然后说他准备写一本民国题材的小说,据说现在小说里,就民国题材的少,他觉得能火。他说火了后,请我喝酒吃串,我说好。我没告诉他我其实就在离这不远的学校毕业的,不至于没工作,也没告诉他自己的打算。在他眼里,一个白天睡到下午4,5点,醒来还能吃3人份外卖的颓废少年,大概是很难挽救了。张哥具体的名字已经记不得了,能记得的是他貌似在国贸工作,据说做金融,至少每天出门打扮得的确挺金融。他是个爱干净的人,他周末偶尔闲着,我们能聊上几句,大概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我也会打扫卫生间。多年过去了,我依然很感谢那些时候他对一个“颓废”少年的劝导。
And of course I forgive
I’ve seen how you live
Like a phoenix you rise from the ashes
You pick up the pieces
And the ghosts in the attic
They never quite leave —— 《Eric’s Song》
“这趟T字头的火车挺方便的,睡一觉,明早就到了。不耽误白天办事,还便宜”
“嗯啊,然后咱们动车回去,省钱哈哈哈”
“师傅,长春的的士都开得这么急么,跟我们那得的士司机有的一比”
“我们这都这样。告诉你们,总队边上的这棵树据说是神树,灵着呢,你看树上挂的那些红色的布条,都是大伙儿挂上去求愿的”
“那只能我一个人进去了,你就在传达室等我”
“嗯,好”
“可算把手续弄完了,跑了3趟了,再也不想来了”
“嗯,不来了。对这破地没有爱。你刚才进去,走那个台阶的时候特别帅,画面感超强,那么高的台阶和立柱,从传达室的门里看过去,人特别小,感觉人走进去就没了。”
“哈哈,怎么可能”
“嗯,不能”
相信小小的心愿有天实现 ——《多一天,爱一点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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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文章之后
ipod里存了大概几十首歌还有新东方的录音,有些歌是从高二的128M的walkman上一直挪到里头的。事实上码这么几个字特费劲,花费了将近2小时的时间。总是写写停停。会想起的很多零碎的画面,有些是有办法写出来的,需要花点力气。有些是不知从何写起的,也写不下去的。有缘再更吧。
煮饭去了,病人得三餐规律,8点了。